“这么窄,还好咱俩一起跳下来了,否则我先下来你后下来,你非得跳我头上不可。”
“你以为我要跟在你后面跳?”
她懵懵懂懂,“不然呢?”
当然是自己把郎晓引开。
看她这么傻乎乎的,聂燃懒得说了,竖起耳朵探听上方的动静。
郎晓撞破门,嗅着气味而来,大脑袋钻入井口,企图把他们叼出去。
幸好井够深,够窄。
他既进不来,又碰不到他们,井底的二人暂时获得安全。
“他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聂燃问。
“这个……”
宁莘莘羞愧得不好意思说,但为了弄清楚情况,还是硬着头皮,将整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我来例假了,想把姨妈巾扔外面去,结果他说他也要去,还帮我提东西,不小心弄破袋子,里面的姨妈巾掉出来,然后他就变成这样了。”
“姨妈巾是什么?”
“我之前在超市买的,可以吸收经期的血,免得弄脏衣服。”
聂燃隐约有点印象,“我问你那是什么,你说是袋装的卫生纸。”
“额……”
她尴尬地低下头,“我不是故意骗你,但这种东西太隐私了嘛,你也没什么了解的必要。”
聂燃轻哼一声,说:
“看来他是闻到血腥味,或者沾到血才变的,只要不继续接触,应该就会变回去。”
宁莘莘呀了一声。
“怎么?”
“我例假还没走,他该不会一直能闻得到吧?”
两人都是头一次经历这种情况,聂燃也无法确定,想了想,把自己的裤子脱下来,递给她。
“套上。”
宁莘莘不好意思接,自己穿两条裤子,身边却站着个裸男,这画面多诡异。
井底下也没姨妈巾可换,万一量多把他的裤子也弄脏了,那简直社会性死亡。
聂燃低声道:“是命重要,还是脸重要?”
宁莘莘咬着嘴唇,一把接过来套上。
郎晓还在努力往里钻,血盆大口里喷出一股说不出的味道,熏得人头晕。
声音又吵,震得耳膜咚咚响。
宁莘莘越看越渗人,忍不住往聂燃身边靠近些。
还没站稳,对方忽然握住她的手。
她干笑两声,没有拒绝。
“咱们共同经历过那么多危险,也算是彼此的战友了。”
“一个负责赢,一个负责拖后腿?”
“这话说的,我难道没有任何优点吗?”
聂燃许久没接话,她气得一脚踩在他脚背上,他却又幽幽地开口了。
“你是个活的。”
“……这优点还真明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