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他在,她要么就早早投进了梅衾的怀里,要么就落到了梅衡的手里。
“倘若叫你自己选,你自己要选哪个好?”
他忽然问她。
宝婳见他分明是醋了的模样,心底偷着乐,嘴里却冠冕堂皇道:“说起来,三公子人很好,性情也很好……大公子虽然不是好人,但却没能比二爷更坏呢。”
“那你就是选谁都不选二爷了是么?”
他将她拖到怀里来,语气愈发不满。
宝婳羞地抬脚蹬住他的胸口,轻笑道,“二爷这么坏,哪里给婳婳选过……”
他那会儿只爱吃强扭的瓜,现在又成天回过头来问她甜不甜。
他这样黏黏糊糊地都不像他那霸道的做派了。
他见她披着乌发仰倒在枕上,明明自己都弱得不堪磋磨,偏偏莹眸里还掺着坏心眼想看他笑话。
他轻笑了一声,直接握住她的脚,将她拖到身下。
宝婳惊呼了一声,才发觉自己光是嘴巴上讨着便宜。
他将她捉住,宝婳忙讨饶道:“二爷……婳婳的腰就要断了。”
他现在最盼的就是天黑,可宝婳却吃不消。
也不知他从哪里寻来一本那么厚的书,天天要手把手教着宝婳。
梅襄笑着磨了磨她的耳朵,“今天用不着腰……”
这些日子除了些没羞没臊,倒也算是宁静。
宝婳既不用伺候婆母,又没什么妯娌的烦恼,小日子竟也过得十分舒心。
直到最近,宝婳发觉自己频频遇见柳氏。
说起来这柳氏虽然是梅衡的妻子。
可她一直都好像没什么坏心。
宝婳同梅襄提过一嘴,梅襄却微微出神,道了句“一个可怜人”罢了。
能得他这样评价,宝婳心中颇有些讶异。
毕竟二爷那般冷心冷肺的人,连宝婳可怜起来的时候他都只会落井下石掐着她的细腰占便宜,他哪里舍得施舍他那半分的同情心。
遇到柳氏次数多了,宝婳自然也不好回回当做没有看见。
譬如这次,柳氏说带了生子的偏方给她,宝婳吃不吃是另一方面,可总不好直接拒绝了她,便令丫鬟随着她的丫鬟去取。
“其实我从前都没有机会进这府里来,亏得这回沾了弟妹的光,这次才得以回来。”
她说着忽然抚着额一阵眩晕。
宝婳扶着她,问她哪儿不舒服。
她摇了摇头,指着前面一栋朱楼道:“便扶我去前面歇歇吧。”
宝婳迟疑,想着丫鬟也该回来了,柳氏却忽然对她说道:“弟妹,其实……”
“有个事情,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宝婳看向她,“嫂子当讲则讲,不必忌讳。”
柳氏轻轻地笑了笑,“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告诉过你,我嫁进梅府之前,曾是二弟的未婚妻。”
宝婳愣住。
她这才细细地打量了柳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