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婳……”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疼了多久了?”宝婳发觉这好像不是她头一次疼了。
秋梨迟疑,“疼了有几日了……”
宝婳却慢慢生出疑惑。
她从前都没有这样的毛病。
再顺着她那“有几日”往前想想,宝婳一下子想起来第二次从梅襄那里拿鲛珠回来给她吃的事情。
“是在第二次服用鲛珠之后吗?”
秋梨摇头,“不关你的事情。”
宝婳看着她,原先还不能肯定。
但一想到梅襄那般大度的模样,终于让她愈发确认了这件事情。
她就说,二爷这个人向来睚眦必报,他怎么可能轻易就放过了她?
往日里她不同他讨要东西,他都恨不得在她身上叼一块肉下来,第二次她又要了剩余的鲛珠,他反而大方的给她,还能愿意不碰她……
梅襄说过,向来都是他占别人便宜,他可从不会让别人占他的便宜。
宝婳想到这些,便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还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小心了,没想到二爷他早早地就已经开始算计她了,叫她还一点察觉都没有。
“宝婳,我现在已经不疼了,想来疼过一阵,最近也不会再疼了。”秋梨唯恐她自责太深。
宝婳摇头,“我见你一次比一次疼的时日更长,只怕下一次要疼得更长了。”
秋梨没有说话。
宝婳迟疑着,便偷偷想要买通外面那个婆子,让她帮忙寻个小厮送信给宣国公府二公子。
那婆子道:“姑娘不必许老奴好处,这件事情,包老奴给你办妥。”
她说着就麻溜地让人去了。
宝婳交代了出去,便忐忑不安等着回复,岂料到了下午,婆子才回来告诉她:“不成事儿啊,姑娘这信人家二公子不肯收。”
宝婳疑惑,“莫不是忘了提我的名字?”
婆子说:“提了,就是因为提了,人家才不肯收的。”
“那二公子还让人回话呢。”
宝婳问回了什么。
婆子便一一转述。
宝婳听得一阵脸热,甚至已经想象出了梅二爷说这话轻蔑不屑的神态。
梅襄让人转告她,有些把戏玩得太久,他已经腻了。
腻了的东西,捡起来也是食之无味,让祝姑娘往后自重。
“罢了罢了。”
宝婳听完这些,哪里还有脸给他送信。
回到屋里便将那信揉成了一团塞到被子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