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垣急道。
赵意晚勾唇,好整以暇道:“把人放了,这合约本宫自然会给你。”
还不待苏垣说话,便又听赵意晚讥诮道:“本宫玩空手套白狼那会儿,你苏垣还没出生呢。”
这话到不是虚言。
毕竟赵意晚四岁时,就已经将顾忱的小金库坑到手里了。
苏垣深吸一口气,目光阴沉的呵退欲拔兵刃的将士。
合约没到手,便不能肆无忌惮。
“卿随!”
苏垣侧目冷声道。
卿随上前,轻轻颔首:“殿下。”
苏垣侧身看着他:“将人送过去,把合约拿过来。”
卿随看了眼赵意晚,垂眸应下:“是。”
在苏垣威胁的目光中,卿随转身拉着阿喜走向赵意晚。
距离越来越近,卿随眉间也愈发凝重。
他清楚苏垣的计谋,只要合约一到手,便会下令射杀惊月长公主,而阿喜更不可能活。
他一生漂泊,冷心冷情,谁死了与他无甚关系,可偏偏,这两人是连芮最重要的人。
若她们今日死在他面前,连芮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他又有什么资格再与她清算。
卿随面色微沉,全身戒备,他不信惊月长公主当真是一个人来的。
那一夜,她的院子里便有两个高手,若当时追出来的是另一人,他恐怕都难以脱身。
所以,他敢肯定今日来的必定是那人,因为到现在,他都没察觉到那人的气息。
而若要动手,眼下是最好的时机。
果然,在他刚刚靠近那匹马时,便有飞刀破空而来,直击他的面部。
紧急之下,卿随只得放开阿喜,而就在那一瞬,阿喜已借着赵意晚伸出的手,跃上了马背。
卿随刚躲开飞刀,便见城墙上一白衣面具人飞身而下。
来人白衣锦带,罩一白猫面具,身形修长,气度卓然,衣袂迎风而动,乌发浅浅飞舞,晨曦的微光恰在他身后缓缓升起,衬得那人像极了自九天下凡的谪仙。
赵意晚偏头浅笑,眸光欢喜雀跃。
她戳了戳身后阿喜的腰,很是骄傲的问:“怎么样,驸马好看吧?”
阿喜盯着贺清风呆呆的点头:“好看。”
比她见过的任何郎君都好看。
赵意晚又戳了戳她的腰:“那书生给你吃的什么,长这么多肉。”
顿了顿又凑近她小声道:“小心唐堂嫌弃你!”
阿喜低头瞧了眼自己的晚,眼神慌乱:“不……不会吧,他会嫌弃奴婢吗。”
赵意晚挑眉,还好,这丫头又传承了她专一的优良品质,没对那书生动心。
说话间,贺清风已脚尖点地,落在马儿旁边,赵意晚便顾不上与阿喜胡扯,随口道:“不会,他敢嫌弃本宫打断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