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有别,长公主不该随意进出孤的寝房。”贺清风淡淡道。
赵意晚挑挑眉,直接在贺清风身旁坐下。
太子面色不虞,伸手将自己的衣袍从长公主屁股底下扯出来。
“男女有别?溱哥哥是不是忘了,我们在公主府还曾同塌而眠呢。”
唤她长公主?跟她玩疏离?
她便提醒提醒他他们曾有多亲密。
果然,贺清风身子微微一僵。
但赵意晚不肯就此放过他,凑到他面前轻声道:“溱哥哥是不是忘了,当时你除了重伤,还中了什么药。”
女郎的声音又酥又软,带着诱人的幽香,轻而易举将太子带回了去年冬季的那一夜荒唐。
贺清风面色微沉,他自然不会忘记。
当时除了内伤和鸳鸯血,他还中了媚香。
那一次来的杀手太多,他与侍卫被逼散。
长达一天的厮杀后,因受了严重的内伤,疏于防备中了毒和媚香。
那时他并不知晓那毒叫鸳鸯血。
也不知道中毒两个时辰之内会死。
是以,当时媚香比毒更为迫切。
荒郊野外,那条冰凉的河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彼时正值寒冬。
在即将昏迷时,她将他从河水里捞出来带回府,之后……
太子脸上染上一层红晕。
之后她替他解了媚香。
用她那双柔若无骨的纤细手腕,还有……
足足一夜才彻底归于平静。
太子紧绷着唇角。
浑身似又如那时般燥热,他总是刻意遗忘那夜,可她偏偏三天两头提及。
这几个月好不容易得了清静。
如今又开始了。
赵意晚将身旁人的神态收入眼底,顿时便觉有万千蚂蚁在心里来回爬,痒到了骨子里。
“那一夜……”
太子猛地站起来:“你又想做什么!”
赵意晚:……
抬头盯着他,无辜的眨眨眼。
贺清风自知失态。
眼神闪了闪侧过头不吭声。
不怪他太敏感。
实则是她威胁过他太多次。
自那天以后,她便时不时说她手累了一夜要他揉揉,还说……还说嘴也疼,让他亲亲。
他自然是不依她,偏那时他重伤在身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但凡他不肯时,她便将他按着……按着强吻,直到他妥协为止。
太子越想越觉得生气。
浑身也越来越热。
素来端正温淡的太子明显已是心绪难平。
可赵意晚对贺清风,向来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
“溱哥哥,那夜你对我可没这么凶。”赵意晚轻轻低喃,好似委屈极了。
“一整夜,你都不让我停。”
暧昧露骨的话勾起那夜的旖旎。
放肆孟浪的画面在脑海里一一浮现,淡黄色的帐幔,柔软的丝绸被,还有那根手指粗的绳子。
太子浑身像是被火烧一般的发烫,手腕脚腕处似乎还能感受到被绳子禁锢的疼痛。
除了最后那道防线,他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她以清白相救,他该是要负责。
可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的求亲,且让他日后不必再提。
从那天起,人前她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可人后她却拿捏着此事处处威胁撩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