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觉得傅承昀没有人气,可等傅承昀有人气了,他好像就不像以前那么骄傲了。
他一天之内学会顺从,学会追随,学会等待也学会关心,同样的在林愉离开后他也慢慢成了林愉,只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
“飞白,你说她这次会闹多久?”他还是不相信林愉会这么走了,没有林愉的家他总觉得冷,他不想回。
“相爷,这个…飞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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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昀也没有为难,即使他心里想发火想动刀甚至想杀人,但他忍耐着想要林愉看见他。
“你回去吧!你在这她害怕。”傅承昀又转头,看着某处亮着的烛光,“你看,她都不敢熄灯睡觉。”
马车停在外头,林愉肯定知道,她知道他在外头就不会安心睡觉,但傅承昀没想自己走,感觉一个人回去没意思,就叫飞白走。
“…好。”飞白只能转身,走到一半又回头提醒,“相爷,你记得明个还有早朝。”
“我知道。”
飞白就走了,这个消息很快就被送到了林愉那里,林愉终于松了一口气进去睡了。
她害怕傅承昀钻进死胡同,在外面等一夜生病。
…
林愉做了一晚上噩梦,次日醒来的时候天都没亮,外头吹着冷风,山脚下显的阴森森的。
这个地方林愉尚没有住管,许多贴身的东西也不齐全,起来梳洗之后林愉特意写了一封信,想叫人送到城里。
打听之后知道不远处有个走货哥,平时做送信的差,林愉反正没事就想亲自把信送去。
她穿着山庄里面妇人的粗布衣,头发只用布袋绑着,看上去比庄子妇人白晢,气质也更高雅。庄子管事怕她穿不惯,衣裳特意放在火炉上熏了一晚上,又软又暖。
婉拒了别人的陪同,她一个人裹着衣裳走在路上,谁知一打开门,矜贵讲究的傅相爷就从墙头飞下来,跟在她后头。
“你要去哪里?”
他在墙头窝了一夜,衣裳皱巴巴的,林愉一出来他就看见了,他不知道林愉要去哪里,甚至荒诞的以为林愉又要不告而别。
“相爷,你没回去?”林愉有些惊讶。
她何时见过这样的傅承昀,没有形象的蜷在墙角,就和乞丐一样吹着冷风,衣裳也凌乱。
“你何必呢?”林愉心里堵的厉害,傅承昀有些懵,半天反应过来别过头道:“你别误会…”
他没想过让她知道这件事,觉得丢人,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是城门关了,我回不去,没刻意守着。”
这样的鬼话谁信,他可是位高权重的相爷,整个上京城谁敢拦他,林愉不信。
“上头那么冷,你夜里冻着没?”林愉看他脸都冻红了,心里密密麻麻的难受。
“没冻着,”傅承昀被问的鼻子发酸,“我很耐冻,就是城外没地方去,路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