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甜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忙故作镇静地冲大家展颜一笑,准备找地方坐下。

结果,扫了一圈都没看到有合适的座位。

经济系一共有两个班,一个班40人,谢思甜所在的一班只有7个女生。大学生不像小学生中学生那样排座位,都是自由组合。她来得晚,其他6个女生正好坐了三张桌子,她落单了。

谢思甜也不矫情,正好看到一个空位,便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同桌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穿了一件藏蓝色的中山装,衣服上别着一支钢笔,皮肤白的像个女孩子,头大眼睛大,有点像红岩里的小萝卜头。

“你好,我叫谢思甜,以后咱们就是同桌了。”谢思甜向男生做自我介绍。

少年楞了一下,像是没想到谢思甜会主动和他打招呼。在谢思甜真诚的笑容下,少年忽然红了脸,羞涩地说:“我叫严江淮,来自海陵。”

听着严江淮一口的江淮官话,谢思甜倍觉亲切。她本人就是江南人,在家时和家人说的就是江淮话,在外地才说普通话。

还没到上课时间,谢思甜和严江淮小声聊起天来。

她报完到就回家了,很多同学都不认识。和严江淮聊了一会儿才知道,原来严江淮已经18岁了,是班里最小的学生。班里最大的学生已经31岁了,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两人又说了几句,上课时间到了。

第一节 课是高等数学,给他们上课的是一个姓陈的副教授,是个非常严厉的中年人,戴着一副厚厚的近视镜,不苟言笑。

谢思甜坐直了身体,心无旁骛的认证听课。能坐在这个教室的,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佼佼者,她不能仗着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就轻视他们。

就这样,谢思甜开始了自己的大学生活,丰富多彩,忙碌而又充实。

再说赵辰飞,那次搬回家,祖孙俩关上门促膝长谈了两个多小时,把什么都说开了。赵荣庆表示,再也不会干涉孙子的感情问题,还邀请谢思甜来家里做客,并郑重地向她道了歉。

至于汪芳芳,赵荣庆让葛大发出面,找了部队文工团,团里给她安排了宿舍,还是带卫生间和小厨房的那种。

而汪芳芳似乎也老实了,并没有继续纠缠赵辰飞。周末休息来看望赵荣庆,也表现得大大方方,丝毫没有因为赵荣庆让她搬出赵家而心生芥蒂。

可赵辰飞却没有完全放心,他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当。

随着大学开学,一切步入正轨,赵辰飞也将汪芳芳甩到了脑后。

和谢思甜一样,也选择了走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