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直到他死,都未曾有女人近身。
如今想来,反倒是会惹人生疑。既然如此,这一世,他倒是可以换个法子。
至于师施。
师桓的手再次无意识地抚上了脸上的红印,明明过去甚久,那里似乎还能感受到属于别人的温度。
再思及方才的梦,师桓倏然握紧了拳头。
***
那手柔若无骨,莹润白嫩,颇为熟悉。
即便是愤怒时,挥出的力道也算不得重。师桓皮糙肉厚,那记耳光带给他更多的不是疼痛,而是……难以启齿的羞耻。
脸上那淡淡的红印似是印在了他的心尖尖上。
泛着细碎的疼,却又带来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丝丝酥麻和痒意,犹如轻柔的羽毛在上面轻轻拂过。
热乎乎的让人心悸。
被人扇了耳光,他应该生气的。
除了少年时那段被人辗入尘埃的时光,在他站在万人之上后,便再也唯有人敢对他如此不敬了。
便是连直视圣艳也少有,更逞论是打他的脸。
白日时,他确实是愤怒的。
巴掌呼在脸上的那刹那,他甚至想要直接把怀中人狠狠扔出去,若不是她说了那句话,唤回了他的理智。
可梦里。
他却想再来一次。
***
沉水阁里,女人的娇、喘声直到黎明之际才停了下来。
翌日一早,净月苍白着脸,眼下带着青黑,哑着嗓子,摇摇晃晃的从正房中出来。而大郎君神清气爽,精神奕奕,半点没有奋战一夜的疲累。
自此,师桓是一战成名。
大郎君的威武雄壮传遍了全府。
师桓成了国公府男丁们崇拜的对象,而净月也成了国公府无数丫鬟羡慕嫉妒的对象,不少人都来向她贺喜,还有阴阳怪气、拈酸吃醋的。
净月表面笑意盈盈,内心的苦只有她自个儿知。
但即便如此,她也舍不得丢了这表面风光。
便是硬撑着,也要把这出戏完美的演下去,否则,在这国公府中她便再也没有脸面了。
干巴巴的叫了近一夜,净月第二日几乎是迫不及待出了正房门,想要去自己的屋子里睡一会儿。
谁知方回屋,她娘便来了。
拉着她细细的问了许多,直呼上天垂怜,他们一家从此可是要翻身了。
“月儿,你记住一定要好好伺候大郎君,绝不能恃宠而骄知道吗?”她娘吴周氏细细教导女儿,小声道,“趁着主母未进门,你定要好好笼络郎君的心,最好是怀个孩子,如此,这后半辈子就有着落了。”
净月听了,更是苦涩。
但因为师桓的警告,这些苦,只能她自个儿往肚子里咽。对上吴周氏期盼的眼神,也只能硬着头皮应是。
谁知这还不算完。
连着三日,净月夜夜被师桓叫进屋子里伺候。旁人只觉得她受宠,那些看不惯她的人,还背地里骂她狐媚子,说她用不正经手段勾了大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