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了。”西爱饭也吃不进去了,她心疼。
抓着老小,到底是一顿打。
老小也怕她啊,这小姨妈性格阴晴不定的跟鬼一样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翻脸了,眼巴巴的往门外跑。
西爱给抓住了,孩子抱着门,她就给打了两巴掌,恶狠狠的一句,“这一次,打到哭,再下一次,打到你叫爸爸。”
小外甥给擦擦眼泪,“小姨,我错了。”
“错了照样挨打,少不了。”
翔子你说是给闹腾的,一屋子的乌烟瘴气。
他本来挺惆怅的,一肚子的闷气打算喝酒的,喝个烂醉的,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结果你说给西爱闹腾的,你对一个孩子下手,他儿子才多大啊,才两岁。
你看给孩子吓得,他在家里也过不下去了,起来,拿着衣服穿好,他喝个屁的酒,赶紧去值班去好了。
真的就去值班了。
他就是在外面冻死,饿死,就是累死,他也不想回来,也不想看西爱那猖狂的小脸子了。
一边走一边暗想,小丫头片子一个,还教老子拍马屁,你怎么不上天呢,这么多年的饭是白吃的啊,马屁他还真的是没少拍,也没见拍出个什么花样来。
他们营长那边,就是软硬不吃的,再说了,官大一级压死人,要想走得高,营长一个人还说了不算,营长上面还得有人,这一步一步的,没有一个尽头一样的。
暗戳戳的想着,去值班室,找个一脚踢的小炉子,然后给食堂拿了一点白菜粉条子,煮了一锅,一边吹牛一边吃,既能饱肚子,还能让人暖和一点。
这部队里面,到了冬天,就是天气最冷的时候,也没有炭火暖气儿,就晚上睡觉前那一会儿热一点,到了半夜的时候,就一点热乎气都没有了。
全靠硬扛着,“嘿,我们家那小姨子啊,晚上热水袋,还得烧炕呢,整天神叨叨的,我也不知道她干什么,天天去乡下跑,问跑什么,三言两语的,我就看着她瞧着啊,不正常。”
“你说我老丈人一大家子,人家家里北京的,有钱有势的,也没说是瞧不起我,我那小姨子爸妈都是科学家,大伯那边也关系硬着呢,大伯母也对人和气的很,怎么就到了我小姨子这里,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跟我那两岁的儿子打起来,都能给自己气哭。”
听的人嘿嘿的,听着新鲜啊,这太新鲜了,这里面新鲜出炉的坑货啊,大家伙都瞧着呢。
送了她一个外号,娇气的京城来的纨绔子弟。
就这么一个破烂称号。
田叶叶晚上就说西爱了,“我是你大姐,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西爱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我乐意。”
给田叶叶噎死了,这样子怎么过日子啊,就是惯得脾气差劲,都不觉得自己是宇宙的中心了,这太低级了。
西爱觉得自己就是个太阳,你们不用围着我转,我啊,自转就够了,我就够美了。
就这德行,早晚给人套麻袋。
结果还真的来了,舞会结束了,要元旦,做晚会是不是,军属区这边也要搞活动,大家一起一家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