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里,狗蛋儿就是个纸老虎,只会吓唬人才不会挠人,所以她也没想到卫澧当真手背上见了血。
卫澧原本就心思敏感狭隘,这一点点的抱怨,放大在他耳朵里,变成了千分万分。
赵羲姮,又因为一只小畜生同他生气。
这只猫将他挠的见了血,在赵羲姮眼里,还不如他无意间将那小畜生扔到地上来得重要。
他缩了缩手,将手背上的伤口藏起来。
赵羲姮都这般不在乎他了,他再将伤口露出来,像是故意卖惨一般,不但得不到她的心疼,甚至会惹得她嘲笑。
也是,原本就是他一厢情愿把人抢来的,赵羲姮心里能把他放多高的地位?嘴上不说,心里恐怕不知道怎么看他呢?估计和别人一样,恨不得他去死。怎么会在心里有他的一席之地呢?
她当日有逃跑的机会却折回来,也不是因为心里有他,而是身上没有钱,不知道去哪儿。
这几日对他温柔以待,不过也是因为她没地方去了,所以在曲意逢迎。
他日日早出晚归,她问都不问一句。
火炉中灼热的炭火将卫澧眼眶烤的火热,甚至热的发干发疼,眼眶都红了,要逼出生理性泪水的干疼。
“赵羲姮,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他站起身来,阴沉着一张脸。
大过年的,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神经,赵羲姮也来了气,在心里开始骂人,但人还是坐着,扭头不搭理他。
她也没说什么重话?他这又生气了?这几天他火气怎么这这么旺,天天摆脸子不算,现在开始没事儿找事儿了。
像卫澧这样人,就属狗的,你不理他,他汪汪几声就好了,你要是再理他,那他就没完了。
赵羲姮不说话,卫澧又不能打她,于是摔门出去。
外面的侍女们面面相觑,夫人和主公这大过年的吵什么架?
门被摔的乒乓作响,赵羲姮起身,愤愤一跺脚,走了好,走了还清净。
卫澧去了书房。
他躺在书房隔间的小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越想临走前赵羲姮那淡漠的一幕,心里就越难受,手上被猫抓的地方也就越觉得火辣辣的疼。
赵羲姮临抱着猫睡觉前,总要给它擦擦爪子。
猫在地上踩了一天了,爪子总是脏脏的。
她捏捏狗蛋儿的小肉垫,狗蛋儿把指甲露出来。
赵羲姮发现它指甲上勾着肉丝儿,她心里一惊,拍拍狗蛋儿的屁股,“你这是挠谁了?”
狗蛋儿用无辜的棕色眼睛盯着她,试图让她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