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静了静又转移话题道:“你说从方弛远的算学书上能猜出来他是你们那个地方的人,我想他对你造出来的那些小玩意也是清楚的,他若不是也就罢了,他若是,以后想知道他怕是会更难了。”
听了青年的话,钱婉儿一边生气一边道:“管那么多做什么?他若是我老乡,我去问他,他还能诓我!套他两句话,百分百问的清楚,偏你要把芝麻大小的事弄得那么复杂!”虽面上表现的生气不甘,但她内心却转了几个弯,她维持着表情装着不经意的样子扫了一眼青年,心中微微叹息错过这次机会之中又决定过段时间再去找方弛远探探底。
青年对钱婉儿的表现仿佛未有所觉,看到她又一次炸毛,端起桌子上的茶碗,抿唇笑了笑,看着方弛远先前离去的方向,眼神愈发深邃。
另一边,方弛远领着石书石云回到家,院子里静悄悄的,明明还没到吃饭的时间,却连方弛星也不在院子里。
“今天倒是怪了。”方弛远笑笑:“星儿那丫头这几天被拘着不能出门,往常天天是要来这树下逗趣的,今天倒是不见她出来。”
听了方弛远的话,石书石云两人忙四处看了看才笑呵呵的回应道:“我说今天回来怎么感觉怪怪的,原来是没看到小姐啊。”
方弛远听后没说话,只以为方弛星是得到了什么小玩意在自己屋里玩,就径直去了方父母住的地方。
方父母住的屋子是家里最宽敞明亮的主屋,平常两人无事就会在门前坐着,方喜云会自己一个人泡壶茶看点闲书,赵春青就无事可做,有时候和宅里的婆子们一起说些闲话,有事也会和小厮一起出去采买,只是最近因为血泥偶事件,她倒是很少出门了。
方弛远还没进屋,就听到里面赵春青爽朗的大笑声,声音甚是愉悦,方弛远不禁微笑着走了进去道:“娘是遇到了什么吉庆的事了,笑的这么开心?”
看到方弛远,赵春青道:“我说你这孩子也是,风大夫来京城这么久了,你知道他在哪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还得风大夫自己找过来,都是一个村里出来的人,在京里以后得常走动走动才是!”
赵春青说完,看到方弛远站着不动,立马又道:“愣着干什么,风大夫认不得了?还不快来坐。”
屋里的座子上,风大夫正一脸笑意的看着方弛远,在他旁边赵春青三人正笑呵呵的坐着,桌子上摆了一些果点,看样子之前几人正一边吃一边说话。
“哦!”方弛远缓过神连忙应了一声,然后一边靠近几人一边看着几人道:“刚才只是突然看见风大夫一时间有些愣神,来京这么长时间和风大夫也没有联系过,所以才有些意外。”
然后他又看向风大夫说:“今天我也恰巧路过了回春堂,还进去看了看,不曾想没有遇到风大夫还有些惋惜,没想到风大夫竟然来了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