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方弛远赞同的点头。

船上大半个个月的生活十分乏味,为了避开船上那些人刻意的打量,方弛林和方弛远两人基本上都是在住房里完成自己除了方便之外的一切活动。

坐船第一天,方弛远两人来到甲板,他们起的早,此时还没有几个人起床,岸上刮着风,吹得岸边的树木都朝着一个方向致意。

“回去有什么打算?”

方弛远问。

“能有什么打算?”方弛林反问。

方弛远笑笑,低头盯着破水的船头看,风吹着他们两个人,方弛林是一个早熟的人,这一点方弛远清楚,所以方弛林对谁都一副乐呵呵形象的时候,只有他能看出他面具下的不安。

看方弛远不说话,方弛林就坐到方弛远身边一起往下看,“看什么呢?都是水,没什么好看的。”

“也是。”方弛远转过身不再看船头,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对方弛林道:“回去奶奶就要给你说亲了。”

“嗯。”方弛林一愣,然后道:“我知道。”

“就烦你这个什么都不争的性子。婚姻大事还不争,你还挣什么?”

“就只是嗯?”

“好吧。”方弛远起身打打衣服回了房间,甲板上就方弛林一个人坐着,他发呆了半晌才似从梦中醒过来说:“没有了,已经没有机会了……”

接下来的行船中,方弛远平常时和方弛林一起看书,偶要也会一起出去走走,其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房间里画画――画他在遗迹里看到的飞天图。

他的作画技巧是在县学里的基础课上学的,到现在也只是学到了一些皮毛。他在画纸上反反复复的描摹,总是画不出他看到的感觉,要不是他现在有些私房钱,真担心会因为买纸花光所以的饭钱。

“当当当!”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船上房间比较小,所以即使为了省钱,方弛远也不能做到两个人挤在一间房间里。

“谁?四哥吗?”

没人回话,方弛远就放下笔,桌子上新的一副飞天图已经画的差不多了,这是他发挥最好的一次,虽然和那些画画优秀的人相比依旧不值一提,但是方弛远自己已经相当满意了。

他走到门口,没有急着打开门,而是又问了一遍:“谁?是四哥吗?”

“是我。”

声音顺着门传了过来。

“爹。”方弛远打开门惊讶道:“爹有事吗?”

“没什么事。”方喜云进了屋说:“这几天看你都是和弛林一起看书画画,怕打扰了你们,就一直都没进过你们房间。”

“怎么样,晚上睡的好吗?”

方喜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