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真大。”赵铭舸看了看周围,又坐了坐自己的椅子,“没想到酒楼还能建成这样。”

“就来我们三个人吗?”

“好像是……”

“弛远你面子真大!”

方弛远笑笑,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情况,按照他最初的猜想,明月楼这里应该是宾客成群,一群文人在这里泼文弄墨,高谈阔论,然后他们三个跟在其中涨涨见识就行,谁知道对这一坐,冷冷清清的就他们三个人。

“弟弟可是无聊了?”

坐了没多久,就有一个声音从方弛远三人后面传了过来说:“是我没有考虑周到,没有想到家父会有事找我。”

“没事。”方弛远听到声音回头看去,就见一个穿着锦袍的少年,少年面似白玉,明眸皓齿,仅立在楼梯口就吸引了所有目光。

“并未坐过多久。”

少年笑笑,明亮的眼睛微微弯道:“上次你赠了我周先生的手册,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呢。这次家父举行晚宴,哥哥们问我想邀请谁,我没人选,就说了你。”

方弛远看着面前这个最多十五岁的少年,被他一口一个弟弟老气横秋的叫着,心里感到怪怪的,但是想到自己仅披着一个十三岁的皮囊,又不好反驳什么,就慢慢的和他说着话。

和他说话少年显的很开心,拉着方弛远一起讨论了这次科举,又问了方弛远的擅长,到了戌时,宴会已经进行到一半,少年才意犹未尽的问方弛远说:“我是不是太多话,没招待好你?”

“没有”方弛远摇摇头说:“我和两位朋友都被你招待的很周到。”

宴会开始后,方弛远才知道,他只算是被楚赢招来的,三楼宴会真正的主场是楚家大公子安排的文会,方弛远三人在文会里面无人认识,只呆了一会,听人说说话就跟着楚赢退了出来。

“我还怕招待不好你们,来之前还特意问了我娘该怎么招待你们,我娘说我只有真心待你们就好,我一直怕我做错了。”

据夜宴又过去了四天,九月一日,院试放榜了,这天一早方喜云显的比方弛远还要紧张,他早早的就让院子里请的婆子做好早饭,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等方弛远晨跑回来,看见了就笑着问:“赵旭他们还没起床?”

“起了,已经在吃饭了。”

方喜云回答道。

“那爹还急什么?现在吃完到城里正好应该要放榜。”

“我着急了?”方喜云反应过来后大笑道:“老了之后反倒没有年轻的时候能禁得住事了,以前我乡试考试出成绩也没有现在这样。”

“是爹关心我。”

方弛远很少对着赵青春夫妻俩表现自己的亲切和感激,但是在他心里早已经把他们俩当成自己的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