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河家还不是每年都有!”刘婶子看达不到目的就口不择言的说:“为什么我们就不行了!又不是白要你的!”

方安山听了把脸一板,方安栓看情况赶紧过来抽了刘婶子的肩膀说:“人家是亲兄弟,能是我们这样只有一点点关系的亲族能比的吗?”他一边抽一边悄悄看着周围说:“就是方安强家也比咱关系近啊,人家今年不就有了名额,指不定第二年还能有!”

他一边抽一边看,都骂了半天方安山还是坐着一动不动,刘婶子就不干了,推了方安栓一把说:“哎呦,你别抽了,生疼生疼的。”

“哈哈哈哈。”边上的方家人看的直笑,方喜晴在旁边看着,小声的对李玉说:“他这是想打着给外人看呢,可是我们这都是自己人,谁会向着她?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呵呵呵。”李玉也是掩嘴笑着,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老张氏,又看看周围的几个兄弟,越想越觉得他们夫妻俩今天是选错了地方。

“哎呦!”方家人正看着好笑,奶奶老张氏却突然痛哭起来,坐在椅子上,哭的胸口好像憋了一口气,上上下下的起伏着,哭的几乎失声。

“娘,你咋了!”

老张氏突然的动作把几个儿子儿媳吓了一跳,方喜进赶紧走上前说:“娘,你怎么了。”他担心的扶着老张氏的肩膀:“有什么事你说啊,可别吓唬我们了……”

“娘……娘的心里……不舒服了,这好好的一家人,咋就分了亲疏?说出去不是让人戳咱们家脊梁骨吗?我们照顾亲族倒是照顾错了,以后……以后,咱就不这样了吧!”

“不咋样了?”听了老张氏的话,刘婶子咽了口口水看着老张氏问:“老姐姐咋就想到这个了?”

“不想,不想了!”老张氏拉着刘婶子说:“没想到分个免徭役名额还让你们这么伤心,你听老姐姐的,你家和老强家都一样,咱都是一家人,都是一族血脉,哪有什么亲疏,以后咱谁也不给了,你们可不要在多想了。”

“啥。”这次轮到方安栓夫妻俩傻眼了,“这好好的名额咋就不给了呢?别啊老姐姐,我们,我们说啥了?”

“都是你这个臭嘴乱说。”方安栓假装着抽刘婶子的嘴说:“老嫂子你可别和她计较,族里谁不说族长深明大义,不仅事事为族里考虑,有了好事也忘不了族里,谁敢说他一个不字?”

“真的没人说?”

“没人说。”刘婶子听了直摇头。

“那你们不觉得我家偏心了?我们可没有名额给你们了,都分出去了,我们又没有掖着藏着,咋还就有人说我们的不是?”

“不了,不了。没有,没有。”

刘婶子回答道。

“哦。”老张氏抹抹眼泪说,“没有就好,我就想身后留个好名声,我都这样了,谁要敢坏了我家名声,我……”老张氏又抽泣两声。

方喜进兄弟几个看着渐渐平复的老张氏,心里都有些后怕,怕老张氏就这样有个好歹,“咳。”老张氏咳了两声,没有多说,伸手看向方喜晴说:“扶我回屋去,累了,想睡了。”

“嗯嗯。”方喜晴反应过来扶着老张氏就往她里屋走去。

“你们还有什么事吗?”方安山看着呆立着的夫妻两个人问:“没有就回去吧,我们也都要睡了。”

“没有了。”

两个人有些蔫蔫的,没有了初来时的干劲,磨磨蹭蹭的琢磨着刚才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