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宋兰一口答应了下来,“你们兄弟聊天,我去书房先坐坐。”
宋兰走后,方弛远才打开了小木盒,里面用着白色的丝绸垫着,正中间是一枚青玉做的印章。
方弛林看了轻咳一声,揉了揉鼻子:“咳,石头不怎么好,我的手艺也就一般般,所以还是刚才的话,你就当个吊坠玩玩就好了。”
“哥这次来,赵旭现在怎么样了?”方弛远看着方弛林皱眉问:“就快要院试了,他准备的怎么样了?”
“唉,你也知道这事急不得。”方弛林叹了口气,“越急越容易慌,而且赵旭学问本来就不是很扎实,我看这一次还是有点悬。”
两人相立无言,赵旭的情况他们俩都清楚,因为非要考取功名再成亲,被家里父母一直逼着,赵旭在家的日子过的并不怎么好,如今已经十九岁,功名还停留在童生,家里父母对他也是不闻不问,就是因为赵旭太想证明自己,摆脱现在的处境,所以方弛远和方弛林才会对他这么担心。
“张贤呢?他是想今年去,还是在等一年?”沉思了一会儿,方弛远又问。
“张贤你不用担心。”听到方弛远说到张贤,方弛林就乐不可支,“你今年回来也算见到他了,短短几个月,他硬是从一个小瘦猴变成了一个小胖墩,我前段时间见到张叔了,张叔还告诉我说张贤现在在家吃的好睡得好,每天学你锻炼身体准备院试,就怕再晕倒在考场上呢。”
“不用担心他,不用担心。”方弛林笑着摆摆手。
说完张贤,方弛远停顿了一会,方弛林看着他的表情也猜明白了,“你是想问铭舸?”
“嗯。”方弛远点了点头心也沉了下来。
前段时间方弛远刚来的时候,因为方喜亮的事,所以也没花太多时间和以前的朋友聚会,只匆匆的和他们一起吃了一顿饭,所以对赵铭舸三个人的信息,大多还是从方弛林这里听来的。
但是就吃的那顿饭而言,方弛远已经在赵铭舸身上发现太多问题了。
婚后的赵铭舸看上去死气沉沉,饭桌上虽然对着方弛远几人有说有笑,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而且他们五个男人的聚会,赵铭舸的妻子朱画竟然也去了,吃饭的时候温温顺顺的,看着像幅画一样,只是她无论是要给赵铭舸夹菜还是斟酒都被赵铭舸拒绝了。
“现在已经不来县学了,反正我已经三五日没见过着他了。”方弛林叹息:“要我说朱画人也不错,也愿意跟着他在村里吃苦,还帮着奶奶,我就不懂铭舸到底哪根筋搭错了,这样对人家。”
“可能是想惩罚朱画吧,想让她知道,当时答应嫁给他是个错误,也可能是想报复他父母的人,让他们不能再从朱家拿到银子……”
方弛远抬头看天,“可是这都怪人家一个小姑娘干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是朱画那个小丫头能左右的。”
“也是,以前朱画那丫头时常来找你嫂子玩,每次精神都是蔫蔫的,我劝了铭舸几次,他也总是口头上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