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氏环顾了一下四周。

“光顾着和嫂子说话了,弛远呢?还想着当面给他道谢,你让他出来见见我呗?”

“去地里干活了,喜云带着他和小星儿一起去的。”赵青春憋着笑,随意的道。

“弛远现在还干地里的活呢?”小刘氏听了夸张的说:“地里活那么脏,还不得弄坏了他的衣服?”

“弛远的衣服一向来也没有多精贵,也只是他考上了举人之后才置办了两套让他外出穿,咱家又不是多有钱的人家,还能总穿绫罗绸缎?”

小刘氏陪着笑,点头应是,其实心里面一点也不相信,方弛远自从来到方喜云家之后,吃的用的一直都是张家村里拔尖的,后来考上秀才之后,更是没见过他再穿麻布衣服,小刘氏知道,赵青春说这话也只是防备着她借银子罢了。

“嫂子还真以为我担心衣服啊?”小刘氏笑笑,“我不是担心弛远写字的手受了伤嘛?别的不说,你看我们镇上的几个举人,哪还下地正干活的?不都是在家里看书写字嘛,这还不说弛远已经考中了进士,和他们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弟妹你先别说。”赵青春看小刘氏越说越离谱,赶紧喊停道:“香草,不是嫂子不想留你,是嫂子现在真的有事,别的不说,你先回去,等弛远来了,我告诉他。”

小刘氏嘴角的笑容僵了片刻,然后她立马又笑着道:“呵呵,嫂子忙,嫂子忙,我就不打扰了。”说着竟然没有丝毫留恋,直接起身离去。

这边赵青春送了小刘氏出门,关门就啐了一口吐沫:“呸,就你那点伎俩我还看不出来?吃你的烂鸡蛋去吧!”

“娘你和谁说话呢?”

“弛远你起来了?怎么没多睡会?”看到方弛远,赵青春立马关切的问道。

“娘你看看这都几点了,我再不起床像什么样子?”

方弛远刚说完就被赵青春拉进了屋里,“你说我这身子,送个饭还能晕地里了,昨天你照顾了我大半宿,今天也不好好睡一觉?”

“都是农家的孩子,我哪有那么娇贵?”方弛远笑看着赵青春说:“娘,你的头还疼吗,再让风大夫给您看看?”

“我没事,你昨天不是说要顾看着族里的学问吗?和你爹说的怎么样了?”

“这两天农忙顾不上,等这段时间过了,我就把族学建起来。”

“这个好,利人利己的好事。”

对于方弛远想办一个族学,赵青春虽然不懂原因,但还是挺支持的,这段时间随着来拜访方弛远的人越来越多,携带的礼物越来越贵重,刚开始赵青春还想着家里有那么多贵重的东西会睡不着,现在锻炼的,对金银的抵抗力已经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