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看着外面的天色,无言以对,“你不饿吗?”她如今腹中空空,哪里还有什么风花雪月的心思。
萧璟低声笑了笑,“是臣侍失策了。”
长宁探身将他枕边放着的寝衣取开,裹住身体,萧璟抱住她轻声道:“宫宴上说的事,我自有办法好好处理,你不用担心。”
无非是一波平息,一波又起,长宁心中早就有了应对之策,给这些人一些甜头倒也无妨,“太后说得也算有理,广选之事,朕不应该拒绝。”
萧璟神色变了变,怀中人侧眸看着他,“起身吧,一起去用膳。”
长宁用过膳便回了紫宸殿,而萧璟还坐在桌前,珍馐无数,却味同嚼蜡,他想着长宁的话,等着她可能会有的反击。
紫宸殿里,佩兰沏了茶奉上来,见长宁斜倚坐在龙椅上出神,“陛下今日似乎有心事?”
长宁道:“昨日福禧堂可还安稳?”
佩兰当然知道她是在问薛迹,回道:“陛下放心便是,薛御侍那里安然无恙。”
长宁淡淡道:“朕宠幸薛迹,会让各方人都盯着他,昨日太后怕是已经有了打算。”
佩兰道:“所以陛下才这般保护着薛御侍?”
长宁沉默了一瞬,“朕的保护,只能护他一时。”
佩兰不知如何接下去,问道:“陛下今夜可要传薛御侍侍寝?”
“今日是十六。”
佩兰自知言错,但长宁却也并未怪罪于她,这一夜她独自歇在紫宸殿,佩兰在门外守夜时慢慢醒悟,萧家一步步相逼,陛下不可能不忌惮,更不可能心无芥蒂,但她对君后还是留了情面的,不会在属于他的夜晚传召别的男子。
长宁确实是顾及他的,只因他酒醉之时的那几句话,她没有再让薛迹来紫宸殿侍寝,初次动心的情意,不是这么容易割舍,
第二日,长宁也没有传唤薛迹,而是去了清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