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阿年杏眸若水,专注的看着周玄清,只觉心跳的厉害。
周玄清将阿年的反应一一看在眼里,心里隐隐有些得意,阿年的小心思他一清二楚,挑了这册,便是知道阿年读不下去。
灯下看美人,更是惊心动魄,见她雾鬓云鬟,红唇娇艳,白日里的时候,他早就想亲上去了。
俯下身前,侧目扫了几眼那册子,正好是阿年念不出来的那一页,周玄清一目十行,看见那书上写着——
“我推粘翠靥遮宫额,怕绰起罗群露绣鞋,我忙忙扯的鸳鸯被儿盖,翠冠儿懒摘,画屏儿紧挨,是他撒滞歹带把香罗带儿解。”【4】
周玄清兀的心口一荡,如琴弦颤动,随后阿年有些惊惶的声音响起:“世子……”
他轻笑起来,胸膛微微震动,叫伏在他身上的阿年有些不解,微微昂起头,下巴在他胸口挨挨蹭蹭,像那家养的小猫一般慵懒,娇入了骨髓。
翌日,阿年起的有些晚了,身侧早已冰凉,阿年将手脚张开,大字型躺在床上哀叹。
好累!
德喜早就跟着周玄清上值去了,云央端着药进来。
“阿年,该起来了。”
“嗯,”阿年起身,满身的痕迹告示着昨夜是何情形,云央红着脸去耳房准备。
一口将药饮尽,又细细梳洗一番,天光大亮,去夫人那请安还是有些晚了。
阿年和云央一阵疾走,穿过中庭往游廊上走的时候,柱子后竟突然冒出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