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丰之听到时以锦的话,却也不恼,故作潇洒地说:“时姑娘说笑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这童谣。更何况这世间万物变化万千,这就是时也,命也。”
时以锦靠回了椅背,知道陈丰之断不会这么容易就认下这件事,目光落在了他身边的小厮身上:“陈先生对身边的小厮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毕竟是你连累他来陪你受苦的。”
陈丰之也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这主仆一心,也难免会遇到一些飞来横祸。”
“这样啊,”时以锦故弄玄虚地说道,“陈先生,我若说我这休息在家中的两日,我也研习了一下《梅花易数》、《紫微斗数》一类的占卜类书籍,陈先生作何想法?”
“这类书籍易读,实践起来却不易。”
“是吗?不过也确实如此,这一类卜卦确实不易,”时以锦自谦道,“不过我昨日夜观天象,就算到了陈先生今日会入狱,还算到了陈先生要在我们司刑处的狱里关上好长一段时间。陈先生信还是不信?”
陈丰之脸色变了变,瞅了眼身边的青衣小厮:“姑娘真是会说笑,我们倒不妨看看我且在此处待多久。”
时以锦面对陈丰之的挑衅:“既然陈先生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学识渊博,那我也很期待陈先生给我表演一个遁地之术之类的奇门遁甲。若是没有,我也不失望。陈先生,我这就告辞了,你就好好享受你的牢饭吧。”
时以锦被宋陌竹推走前,刚想伸手拍拍栏杆,给陈丰之以警醒,她刚举起手,发现手上绑着的绷带,这才悻悻地放下手。
宋陌竹推着时以锦到了楼梯口,将时以锦背上了楼梯,等在牢外的杨昼和画眉帮忙去把轮椅搬了上来。
高然则是站在一旁,对宋陌竹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司刑处,高然觉得他可能多少和司刑处有些八字不合。
等着轮椅上来的这一段时间,时以锦在背上长叹着气,刚才为了在气势上不落下风,她可是竭尽全力地伪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