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嘱咐完,俯下身去捡滚落的物什,手碰到那张福字,顿了顿,暗自嘀咕:“能将小楷写的这样清瘦有气节的姑娘,倒也少见。”隐约中中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刚捏住纸笺一角,却见一只云纹皂角靴伸过来,一下子踩住了边缘。
抬起头,便见江陈一脸莫测深情,紧紧盯住了那福字。
江陈的脊背是僵直的,微扬的凤眼里暗流涌动,一错不错的打量这福字,片刻后,忽而扬声:“谁送来的?这写福字的人呢?人在哪?”
他声音是隐忍的平静,可莫名便让人觉得低沉,似是压抑了万千情绪。
于劲被他这神情语气骇住了,往后缩了缩,呐呐道:“怕是.怕是已经走了,方才岸上的姑娘递上来的,说是想要求咱们捎带一程。”
“停船,往回开。”
江陈丢下这句话,旋身往外走,他身姿挺拔,还是沉稳冷峻模样,可出舱门时竟被厚锦舱帘绊了一下,微不可见的趔趄了一下。
船已开动,离着码头有些距离,隔着茫茫的风雪,隐隐有两个身影,其中一人素淡衣裙,身姿荏弱,锥帽上的白纱飘飘荡荡,看不清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