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人都言之有理,不过信上所言也是句句属实。
此事诸多疑点,还未调查清楚。
郭槐已经去君山了,等他回来,想必就能真相大白了。”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陶瓒眉头慢慢皱起。
闻肇今天没想把事情一下子给所有人说清楚。
事情已经明了,扬州之事的确不是应青做得,至于其他的,总会查清楚。
当务之急,是要先将此事昭告天下,以免多生事端:
“今日请各位大人来,其一是告知各位真相。
其二如今天下隐生乱象,再这么下去,今日的大好局面终将倾覆,届时就真中了宁远侯的计了。
所以还请各位大人,稳定民心,把真相公之于众。”
闻肇话一说完,陶瓒身后的几位大人你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又都把目光对准了陶瓒。
他们刚刚看的关于扬州之事的查探结果,里面几乎将宁远侯战场败逃后的逃亡路线,他幼子被掉包去君山的路线和扬州城百姓死时所中何毒,下毒之人是谁等等都写得事无巨细。
虽然他们不解宁远侯为何这么做,但事情就是他做下然后嫁祸给应青的这一点,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是该将真相公布。
可是他们心中其实隐隐有另一个想法,一直没有喧诸于口。
所以此事到底如何处理,也有诸多顾忌。
话已经说到这了,陶瓒索性就坦白了。
他一撩下摆,直接跪在地上,以君臣之礼恭恭敬敬地给闻肇行叩拜之礼。
而他后面的文臣们也齐刷刷跟着叩拜。
这是陶瓒等人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给闻肇行这礼,但是闻肇脸上的表情却是淡下来了。
陶瓒行礼之后抬头直视闻肇,苍老的声音里满是坚定,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