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上去,但就是不自觉地跟在了后面。
涂西奉来迟了一步,等他下来的时候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只来的看见众人的一个背影。
他连忙提步追了上去。
府衙原本伺候的人早就跑来没影儿了,不知道是死在战场了,还是逃到哪儿躲起来了。
好不容易才找来两个婆子烧水,手脚麻利地准备好了一切。也幸好阿青没什么讲究,自己一个人就入了水,洗了起来,至多是唤人换一下水。
趁着阿青换洗的这段时间,杭拾甫正和陆旷之在正厅商议接下来的事。
陆旷之背着手走来走去,半响他脚下一顿转头问杭拾甫:“杭大人,咱们把这位请回来了,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安置,以什么身份这都是一个问题。
杭拾甫淡淡地说道:“看这位姑娘的吧!”
陆旷之闻言,急了:“怎么看她的?这姑娘本事这么大,我是怕我们应城庙小装不下她。”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压低了不少,但语气里的急切却没有丝毫减少。
杭拾甫蓦地抬头,消瘦的眉眼一利,语气笃定地说:“庙再小,也要装下她!”
陆旷之一愣,他忽而有种不祥的预感:“杭大人,你,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要……”
最后两个字,陆旷之愣是没敢说出来。
杭拾甫却没了那么多避讳,他直言道:“陆大人,你我虽身在这小小的应城,但经此一事,应该比谁都清楚,这天下早晚都得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