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拾甫呼吸一滞,他颓然地倒在椅子上。而今朝廷的态度已经十分明了。
他们这是要任应城自生自灭啊!
“大人,咱们应城也是大宁的百姓,他们怎能,怎敢这么做?”
陆旷之心有不甘,愤愤不平的说。
杭拾甫疲惫无奈地说:“朝廷要是有足够的兵力,绝不会放任叛军走到应城来。况且自查信死后,闻肇拒不回京后,他便无人可用了。诸侯手里倒是有兵,可朝廷又指使不动,所以只能装聋作哑。”
“他们就不怕叛军真的打进京都,兵临城下吗?”
“不会的,各路诸侯不会允许,现在京都等的就是各路诸侯的反应,在等他们出手!”
这本就是一场博弈,什么叛军,应城,那些位高权重的人通通都不在乎。
他们只不过是这些人手里小小的一枚棋子,纵使牺牲了他们,对大局也并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决定成败的关键从来都不在他们身上,因此他们是活是死,朝廷也并不在乎。所以才会表现的如此冷漠,高高在上。
陆旷之明白了杭拾甫的意思,正因为明白,所以才如此无力绝望。
他喃喃自语道:“上天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我们一城的百姓无辜惨死吗?他为何不愿派人来拯救我等于水火之中。”
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正在这时,一人突然又出现。
赫然便是之前在粮仓前放粮的连侯。
“杭大人,陆大人!”
连侯喊到。
陆旷之收了之前的神色,极为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你来这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