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轻声道:“承志,你真好啊。”
至少此刻的你,比经常指使她还爱发脾气的皇帝好多了。
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皇帝唇线抿了抿,扯一扯嘴角算作回应,心里却在想着:所以事事顺着你,任由你远离我,就是你眼中的好了?
灯光下,她语笑嫣然,眉目舒展,一双眼睛里漾着浅浅笑意,比平时还要诱人几分。皇帝看在眼中,心头一热。若在以往,他肯定直接寻个理由,将她放在榻上肆意爱怜。可这会儿,他却不得不强压下自己的情动,只如同承志先时那样,有些别扭地“嗯”了一声。
晚间,许长安躺在暖阁的长塌上,耳边听着文元均匀的呼吸声,心里酸酸涨涨。
算起来,这是她进宫后第一次不用与皇帝同床共枕,感觉轻松好多,但仍是睡不着。
一来是白天睡多了,二来她不由地去细细思索皇帝的种种异常。
如果他一直是今天这样,或许她也不会那般惧怕他。
随即,许长安又自嘲一笑,果真是笼子里待久了,稍微放风一会儿就觉得满足了吗?
夜深了,皇帝仍在永华宫中不曾安睡。
双目微阖,眼前时而浮现她倒在他怀中的画面,时而则是她含泪泣诉求他放过。
他心头似乎压了万钧巨石一般,沉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纵有万般手段,也不知该对她施展哪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