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要是想拿掉,就不会喝安胎药了。”
张大夫素知这个徒弟离经叛道,性子执拗,还是忍不住劝了几句:“虽说落胎伤身体,可你毕竟还没成亲。这种事传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
许长安不以为意:“我名声都那么差了,也不介意再差一点。”
张大夫双眉紧锁,许久才说一句:“唉,承志也真是。怎么就……”
其中细节,他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承志拒绝入嗣,提出要娶长安为妻,被东家给打了一顿,人就不见了。
“唉,算了,你也别太着急。可能过几天他就回来了。你们的婚事得赶紧办,不行的话,我豁出这张老脸跟你爹求情。都这样了,他还反对什么……”
许长安见师父着急而又担心,只是轻笑。
这件事就目前来说,不是父亲反对,而是承志伤心之下出走。
可惜了,可能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们也有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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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走承志的长脸男子,名唤李奇。
他背负着承志一路疾行,在邻街的一辆马车前停了下来:“大人,属下幸不辱命,找到了殿下。”
马车里端坐着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白面,长须,闻言立刻掀开车帘,盯着李奇身上背负着的人:“果真是殿下么?”
“属下应该不会认错。”
大人细细查看了一下,五官相貌,确实是记忆中的人不假。又看其耳后,果真看见一颗不甚明显的痣。
看到这颗痣,大人双目微阖,长舒一口气,随即又皱眉:“殿下为什么不清醒?是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