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嗣兄 程十七 860 字 2024-03-08

许敬业双手负后,在房内踱来踱去,试图压下种种情绪。可他终究还是克制不住,冷声喝问:“长安,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多年父子,许长安心下明白父亲问的究竟是什么事。这么大的事情,她的确需要给父亲一个交代。但她并未立刻解释,而是略微抬了头:“爹,那歹徒没伤着你吧?”

她一脸担忧之色,语气尽是关切之情。

女儿这话一说出口,许敬业深吸了一口气。他满腹的怒意也不好再对着女儿发作。

她受了伤,虚弱地躺在床上,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的缘故。

当时的情景,他现在回想起来,仍是历历在目。

昨日是药王诞,他们父子和其他杏林人士一起在城西药王庙祭祀。不知怎么,突然闯进来一个人拿着匕首就刺向他。儿子一把将他推开,自己不小心被刺伤。

他手忙脚乱要替昏迷的儿子裹伤,可解开衣襟后,却看到其胸口绑着层层叠叠的白布。这不是最稀奇的,最稀奇的是尽管用白布遮掩,也能隐约看出起伏。

许敬业当时就懵了,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进了大脑。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会是这样呢?这根本就不是男子的身体啊。

许敬业自己医术平平,可参加药王祭的不乏杏林高手,一号脉,也就验证了许长安的女儿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