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船上所有客人都对这诡异的声音见怪不怪了, 只有温柔的女声习惯性地提醒:“郁襄!弄坏了东西你们要自己修!”

也充斥着有气无力的无奈。

“知道了知道了!”

郁襄火烧屁股一样从二楼蹿下来,急吼吼地回应了姜从筠一声, 插着腰站在一楼抬起脸望去。

“你有种下来打啊!咱俩一对一,打个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谁输了谁叫爷爷。”

妖异俊美的青年斜靠在二楼护栏上, 听到这声叫嚣,也只是轻蔑地瞥他一眼, 连理会都没理会,直接扭头回到客舱。

去整理刚才被他们弄到地上的东西了。

姜从筠蹬蹬蹬跑上了二楼, 一探头看到青年正盘腿坐在地上, 低垂着眼帘, 认真地给摔断腿的桌子上钉子,因为天气很热,他索性只穿着一件黑色的工字背心, 让镀上纳米衣后愈加白皙的皮肤简直熠熠闪光。

他的右手灵巧非常,完全看不出是个假的,摘下来会有个能拍进恐怖片的可怕钩子。

看到这一幕,姜从筠的气就消了一半。

她走到护栏上,看到郁襄还在跳脚,从空间里掏出个软塌塌的东西,直接照着他脑袋扔去。

“啪。”

“……”郁襄顶着个海绵浴球,茫然地抬起头,“从筠,你站在哪边的?”

“我站旁边!”姜从筠没好气地说,“没看见芯芯这段时间心情都不太好吗?你们还在这闹,帮我做饭去。”

“哦。”郁襄对做饭没什么意见,顺口应了一声,刚要往厨房走,突然回过味来,不甘心地说:“那个家伙呢?”

“人家在修·桌·子。”姜从筠吐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