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辞将人稍稍抬起,揽着她的头贴到了颈侧, 紧紧的靠着自己。
晃荡的身体找到了倚靠,温宁的不适稍稍消退了一些。
可她的颊上一片潮红, 仿佛傍晚时分夕阳的玫色全落到了她脸上。
每每欢愉到了极点之时, 她脸上总会有这样薄红, 因此谢景辞那会儿并未多想,握着她脚腕一折, 仍是继续。
直到她软着身子靠在窗台上,樱唇全然褪去了血色之时, 谢景辞那被酒意和怒意冲昏的情潮骤然褪去,心底一沉,这才意识到她的异常。
额上滚烫,身体微粉, 连眼泪都带了一丝灼人之意。
大约是湿透的衣裙吹了冷风, 又被他百般折弄了许久, 忽然发起了烧。
谢景辞按了按眉心,即刻抱着人驱车赶往了医馆。
坐诊的大夫正打着瞌睡,一看见那怀中人垂下的嫩白手腕,心里一惊。
再一定神,视线女子移到沾了血迹的白衣上,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她额头有点烫,意识不太清醒。”谢景辞将人放到了里间,拉上了帘幔。
“那这身上的血……”大夫有些迟疑,不知伤到了哪里。
“是我的血。”谢景辞淡淡地解释。
没了怀中人遮挡,他一转身,大夫才看清这男子身前洇湿的一点血迹:“你这伤似乎裂开了,须得尽快处理一下。”
“皮外伤而已,你先给她看。”谢景辞沉声说道。
他这么执着,大夫便也没坚持,起身替温宁诊了脉:“只是着了风寒,有些体虚血热,开了药调养几日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