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谢景辞声音微哑,却不容置疑。
温宁摇了摇头,看向他的目光像受了惊的小鹿一般。
“不要怕我,阿宁。”谢景辞背着光, 神色晦暗不明。
他已经在竭力地控制自己的暴戾, 可一看见她避若蛇蝎的样子,心底的阴暗便像藤蔓一样疯狂的蔓延。
想把她永远困在身边, 想让她眼里永远只有他一个人——
教养不允许他这样做,可念头一起, 往日筑下的礼仪道德通通被吞噬殆尽。
“走开!”温宁后背贴紧了车厢,可那修长而有力的双手一收紧, 她便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生生被拖拽了出去。
“不要……”温宁眼泪像断了线一般, 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这会儿满是无助。
她往常这么一哭,谢景辞总会让步。
但今日不行, 谢景辞避开了她视线,手一抬, 一件黑色的大氅兜头罩在了温宁身上,挡住了她那总是令人心软的视线。
一片黑暗中,温宁骤然被打横抱起,呼吸一滞, 隐隐只感觉到身后的喧闹都在渐渐离她远去。
越往上, 便越来越安静。
朦胧中, 只隐约瞧见着一大片倒悬的灯光。
大门被踢开的一瞬,蒙着她的大氅也即刻被拿开。
温宁挡着眼适应了好一会儿,眼神一凝,一见布置华丽的屋子忽然映入眼帘。
“有印象吗?”谢景辞沉着声音问道。
温宁没说话,这会儿眼神一恢复便立即向那楼梯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