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付俊又赶紧的给白启珏夹了块排骨。
“小高对孩子真好。”另一个老爷子感叹道,他身边坐着的是他小孙子:“他爸妈忙的哟,连家都没空回了。”
“怎么,厂里现在这么忙么?”高付俊喝了口水。
他没记错的话,这位老爷子的小儿子,正式酒厂二厂的工会宣传主任。
“也不是忙,现在厂里哪有忙的,我看着啊,他们就是胡混日子,拿着厂里的钱不当钱,上个月还给主任以上的领导每人配了个BB机,说是怕着急的时候联系不上,天天不是吃就是喝的,我是真看不上眼。”
小老头吐槽起自己的儿子来,也是满眼的嫌弃。
“他们再这么瞎搞下去,国家哪有那么多的钱往里面填哦。”
“可不是嘛,前几天我家孙媳妇回来还说了,说工资又拖欠了,虽然工资涨了,可老不发算什么事哎。”
“欸?他们厂子效益不是还不错嘛,我听我儿子说,钟表厂不是还买了辆货车么?”
“屁哦,那货车买回来有个屁用,放到厂里头,也没见送过货,天天接送厂长老婆上下班了。”
‘嗡’的一声,仿佛都找到了宣泄口,大家伙儿都开始了抱怨。
话里话外充满了对那些厂子未来的担忧。
说到一半,倒是想起来白振华了:“还是老白你好哦,孙女儿在基金会,孙女婿又在建工局,都在体制内,不用烦神。”
“我早就辞职了。”
高付俊失笑:“爷爷没给你们说过?”
“哦,对,说过,说隆丰就是你捣鼓的,我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