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实在太过怪异,平日里分明会对他的靠近羞涩,此刻却是只想不管不顾地缠了上去。福桃儿知道自己的样子实在不好,而跟前的男人,却是迟迟不走。她几乎要难受得哭出声来,下意识地便咬上了自己的下唇。
血珠浮现,瞬间染红了原本淡雅的檀口。
“酒里的药,是我放的。”楚山浔心口一紧,忙以指分齿,阻止她的自伤。
这一句话顿时唤回了她的神志,那双细长的眸子里,满是震惊地望向他,还带了三分难掩的魅色。
双唇相触的那一瞬间,却是楚山浔的身子在发颤。
明明是近在迟尺,唾手可得,可对着她眼底复杂的神色,他心底涌上生平少有的慌乱和恐惧。他清楚地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性子,若是明朝醒来,一旦生了恨。得了这具身子,会不会反而永远失去了她。
念罢,他猛地翻身下塌,两步走到小屉边,抽了把短匕直朝塌去。
执匕压在自己左胸上,握紧了她的手:“说什么人心易变,是你的心太冷,始终不愿托付。可曾知道倾慕多年,对我来说,你已然重若性命。”
他的眼底染上疯狂,一半是热烈如炬,一半却畏缩迟疑。
“若是此生相负,就让我楚山浔堕十世地狱,受遍阿鼻酷刑。”
来不及去掩他的口,只是小心地将匕首移开,掷去了柜底。福桃儿将双手抵在他胸前,移开眸子,又是一阵酸热袭来,她额间汗落,偏开头呼吸愈发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