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滚!”
小丫头突然被呵斥,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战战兢兢地要迈步离开。才转了个身,又听身后男子喝令:“打壶酒去,再置几个菜来。”
说罢,楚山浔抓紧了她的胳膊,就朝里间拉去。
“放手,你抓疼我了。”
这么多年来,福桃儿早已洞悉他的脾性。此刻观他面色骇人,便知是又犯了什么心病。少不得放软了声音,才能勉强遏制他的激愤。
听她呼疼,楚山浔终于停住了脚,眸光暗沉地回首:“近来东南锻造武器,我忙得脚不沾地。小桃,你可是有事相瞒。”
福桃儿抽了手,下意识地定神答道:“哪里有事,不过是食肆新开,我也没多少闲暇。既然累了,用了饭,早些歇吧。”
直到酒菜被一样样摆到三楼外间靠窗的几案上,楚山浔只是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瞧。也不说话,也不挪动。福桃儿忽然生了两分心虚,只是靠几侧坐,端正了身子去看窗外的光秃的银杏。
“家主、夫人,奴婢告退。”
楚山浔点点头,听着丫鬟的脚步下楼出院。他忽的勾唇笑了下,模样光华璨目。
回身跨步入内,从床边的小屉里取了个物件,回来‘嘭’得一声丢在了几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