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帕子递了过去,示意他自己动手。后背擦不到,可前头总是能使力的吧。
“怎么,当三月为奴是玩笑的吗?”楚山浔纹丝不动,修长的手臂伸到池边,“你随时可以叫停,作我的夫人。”
“烦请大人朝后退些。”福桃儿不再多言,环着他的脖子,伸手去擦他身前。
男人的身子修长健硕,比之从前,像是又高壮了几分,一年多的征战经历,让他头脸手肘也黑了两分。
此刻,福桃儿环着他的脖子,又不敢碰了伤处,擦得很是艰难。楚山浔温热的鼻息拂过她脸颊,带着几丝碎发卷到了唇边。
也不知是熏染的,还是紧张,她苍白清瘦的颊侧,慢慢出了些红晕。
这么个姿势,亲密贴近。从前唐晔总是来过便走,统共没多少回便就嫌她索然无趣,她不情愿,几乎没有睁开过眼。是以,这般与一个男子相对,免不得就要面热起来。
摸索着便碰到了他左胸前的那道箭伤,福桃儿手心一抖,忙轻呼了声:“可碰了水?”
“无妨。”楚山浔一把捉住她的手,神魂怅惘地随口应了句。
他侧了头,两个面颊相贴。面前的女子雪肤肃容,细长的眸子里,再次浮现那股温柔至极的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