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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见过这种毒?”听顾氏这么说,楚山浔心下激动,当即就要她开方抓药,“不论多贵重的药材,多难寻的药引,只要您说了,我就能找来。”
福桃儿眉心一跳,垂了眸子只安静地坐着。
“只是在南疆碰巧见过。”顾氏沉吟着,又将手搭上去阖眸细诊,还一连问了福桃儿十余个问题,“这毒确是有解药,只是……”
印象中的顾氏还从未有这般为难的神色,楚山浔预感不好,仍是小心地问:“可是药材不好找,还是配方有疑问的。或者顾大夫与我们上京,再同太医院的商讨一番……”
“先别急。”顾氏打断了他的急语,思量了下,便将她所知的实情尽数说了:“这毒千变万化,一毒一解,解药其实不难,难在要根治,唯有找着当时制毒之人。倘若制毒之时未曾一并配了解药,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把握解清余毒的。”
三人正是坐在当初救治楚山浔的那西屋里,福桃儿听了这话,眼光扫过那窗前矮塌,压着纷乱的光影,缓缓说道:“人各有命,顾大夫您只管开方,只要不比现下更坏,便足够了。”
顾氏有些心疼地打量了眼她的苍白清瘦,心想这丫头也不知经历了什么,这性子竟比从前还要淡然沉着。十年前她在南疆治过的那个病人,可是几入癫狂,最后治好了一半,却还是抢地自尽的。
“莫慌,万幸丫头你福大命大。据老身细查,对你下毒之人,或许是个野狐禅,这药性至多只入体了十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