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周身滚烫炽热,催逼着他只想索取更多,想要将她永远拥在怀里。他疯狂地臆想着若是占了身子,到时候,她那本就温存天真的眉眼里,又会怎样依恋地瞧着自己。
抬手颤颤地抚上她肩头,忽然塌上人细长的眸子睁开,他像是被抓了贼赃般,烫得将手放了下去。
“睡不稳吗,还是心下不安?”福桃儿打了个哈欠,关切地半睁眸子看他。
“啊,没、没有。”楚山浔面色潮红,咬了口自己的下唇,动作极快地翻身朝着屋顶,“太晚了,快睡吧。”
不多时,耳畔又传来她安稳细碎的呼吸声。楚山浔微微侧头,直直地瞧着她安眠的模样,眸子里的柔情依恋和欲念并行交织,哄得他俊脸潮红,左颊的长疤淡极,在满脸绯色中透着妖异。
整整一个时辰,他都在这种催迫难耐中煎熬。这些日子以来,因是要养伤,家里补身的吃食几乎都叫福桃儿推给了他,三五不时的,吃下许多荤汤补药。
又正是血气畅通的年岁,这些养分热力便悉数聚合在楚山浔的体内。平日里无事,可一旦动了心肠,那些纷繁念头便悉数团聚起来,在他脑海里暗流不断。
已经不是头一回眼下的场景了,楚山浔默然,他骤然明白过来,原来对着丫头,他已经不止是亦师亦友的牵连,而是真正动了男女之情,想要相守。
可偏生他知道福桃儿的性子,也有些明白她并非还愿意嫁与自个儿。醉心科举、汲汲于功名,他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君子,可男儿的担当总还是有的。
塌上人,他是要定了,可不是现下。他若是今夜任着性子,便是欺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