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私密之事,便是小厮丫鬟也不大好替主人做的。可前几日,楚山浔昏迷卧床,虽则饮食骤减,一日里,总也得处理一二次内务的。这等事情,不好叫两位大夫来,都是她一个人料理的。
只是那会儿子楚山浔烧的迷糊,连人都分不大清,自然便没那么多想法。
“你、你放下,我自己来就行。”要叫他当着她的面做这等事,楚山浔实在觉得难堪不安。有心想装作无事,直接躺下回避,可下腹处的鼓胀已经有些酸涩,实在是难受的很。
“快些,我帮你提着。”福桃儿怕他忍得辛苦,便又正色着将夜壶朝下移了些。
见他迟迟不动作,脸上是明显的迟疑不适,她又硬着头皮安抚道:“人食五谷皆有三急,没什么的。这壶重的很,你快些。”
是衣带解开的漱漱声,楚山浔靠墙垂眸,颤着指尖就着她的手将自己送了过去。
壶中顷刻间传来水流奔腾的哗啦声,发出急促而沉闷的回音。
这水声持续了很久,福桃儿只是站成了一座雕像,压制着心底里的尴尬不安。天知道她是怎么控制着,才能让那只拎着夜壶的手稳如泰山的。
残余的几滴水声收了尾,楚山浔迅速抽离了那壶,闷着声调说了句:“行了。”
“嗯。”她也赶忙应声,拎着分量更重的壶便要出门去倾倒。
走到桌边,想着了什么,又用没碰过壶的左手端了碗冷水,走回床边:“喝口水再睡吧。”
怕水喝多了遍要多经历几遍方才的事,楚山浔自然是蹙眉摇头:“不渴,别用你那只手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