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塞东城,福桃儿还记挂着曾经治过自己葵水的医馆。便趁着余氏母子去买卖青枣的档口,循着记忆里的路线,寻到了那处医馆。
医馆还在,门前一个老婆子正抱着盒瓜子在那儿磕着。两厢里一瞧,皆是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顾大夫?”
“你是…楚家的那个胖丫头?”
春景如画,顾氏又搬了个板凳子,两个在门前一株老樟树下坐了。福桃儿接过碗粗茶,见她有话要说,便也拿过瓜子磕了起来。
瓜子一股椒盐香浓,可才吃了三两粒,她便有些吃不出味来了。
从顾氏那里,竟意外听得了楚府的一桩大变故。
说是就在年后二月里,楚封氏骤亡。他家夫人报了官,验尸下来是中了种慢性奇毒。不知怎的,大房和三房的都指证是嫡次子所为。
按察使大人亲查此案,在漠远斋搜出了许多罪证,且直指嫡次子。
那小公子因有功名在身,取证之时便暂时在府内禁足。后来也是受人挑唆,他竟强行冲破了官兵,直入三房的院里,提着剑刺伤了兄嫂。
这下子两罪并罚,凭他喊冤吵嚷都无用的。三堂会审,当下便定了个秋后处斩。
就要上报刑部了,楚安和原先一个耿直的下官,找着了新的线索,且坦言小公子就要上京会试,毒杀祖母实在毫无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