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妇人姑娘来说,这等模样被拖行过院,简直就是奇耻大辱。福桃儿尽全力想要掩住些身子,可颠簸斥骂,旧伤困顿,只能如一块破布般任人拖着。
听闻夫人还未起,画沉目色阴恻地看向地上人,吩咐道:“先关了柴房去,等夫人起身再断。”
一直等了半个多时辰,终于是传出了夫人起身的消息。
“什么!?嬷嬷您是没说清嘛,夫人真的只叫这贱婢回院里自省?”
“正是。”老嬷嬷笑的笃定,想了想还是多提点了句:“那丫头都没身契了,姑娘你怎么偏盯着她糊涂呢。可别本末倒置,惹了咱夫人的眼。”
画沉听了,后背泛起一层冷汗。虽然不甘,却也只好无可奈何地押着人又回去了。
可她也没那好心替福桃儿松绑。
也是时运不济,回去的路上,天光大亮。许是要故意叫福桃儿出丑,画沉特挑了条远路,绕到了一处人多的院子里,前头正袅袅娜娜走来两个人。
“怎么回事,这般衣衫不整在园子里晃荡!”
是三奶奶武凝琴和归宁还未回去的四小姐楚玉音。
一行人赶忙上前给她二位行礼问安。
画沉见机会来了,便将昨夜发生之事添油加醋地附会言传了一遍。她口齿利落,把罪行朝人身上安时,只消寥寥数语,众人看福桃儿的神色便充满了不屑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