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聂小霜倒为你耽误这两年,你见她可还安好。”
“这……孙儿此番,倒未曾见过聂姑娘。”
……
祖孙两个说的高兴了,一忽儿的就到了亥初时分。再等楚山浔赶回漠远斋的时候,就见二院里的灯果然是灭了。
这胖丫头这么早便睡了,想到她之前听到自己中举的呆愣表情,楚山浔心情大好,刚要跨进自己屋里去,阶下晃出个人影。
是画沉,大晚上的,她这般盛装打扮是为何?
“奴婢恭贺五爷高中,您风尘劳顿,今夜还是要有人伺候的。屋里头,奴婢已将澡豆和温水都放了。”
她眉眼微抬,映着廊下的彩画宫灯,端庄中却自流转着无限风流袅娜,真是个沉静雅致的美人。
画沉淡笑着就要上前服侍,不料楚山浔抬手将人挡在门外。
“我一个人也惯了。天晚了,姐姐还是早些歇息吧。”
若是换了旁人,敢如此自作主张地来自荐,早就被他斥退了。可对着有儿时情谊的画沉,楚山浔说话总是客气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