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晔故作害疼的病弱神色里,泛出些意味不明的气势,那双清亮的眸子深处,蕴藏着侵略和审视。
通房丫鬟?男人挑眉思索起来……
“还有半个时辰铺子里就要来人了,唐公子,这两日白天你就去隔壁医馆躲躲。”
福桃儿起身收拾零乱的库房,她昨夜已和孙老头商量过了,老头也是嘴硬心软的主儿,不管怎样,总要让人把伤养好了再说。
“小桃妹子,唐公子太生疏了。喊我唐大哥吧,或者你想喊别的也行。”
喝完了粥,唐晔又即刻恢复了精神,唇色也被粥汤浸润得能看了些。
“称呼什么都无妨。”福桃儿将血衣拿个炭盆子都烧了,还是那个淡漠的样子,“往后山高水长,又见不着几回。好了,咱们快些过去吧。”
本想再逗弄她几句,说句‘太生分伤人心’的玩笑话。可见这小胖姑娘在炭火前热的一头汗,手忙脚乱地有些着急的模样,唐晔猜想她忙累一夜,家里定还有事,那些玩笑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他端正了神色,自个儿忍痛起了身,作势要去帮她弄灭火盆。
一旦正色起来,男人的面容就显得有些冷冽甚至阴寒。明明是那么重的伤,脸上却能一毫儿也不显。
“乱动什么,快坐下。”福桃儿见过他的伤处,自是不敢掉以轻心。
她淡眉蹙起,语气难得的严厉起来,“你这伤头十日最最要紧。还说不找大夫,若非孙大夫擅治筋骨,你可知道你那左臂险些都要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