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上前就要动手,福桃儿先是躲避, 但见他神色不耐,明白过来是要给自己看伤, 才强忍着立住。
在楚山浔看来,他是毫不用避讳的,脱了她一边衣袖,右侧雪白藕臂肩胛便展露出来。他凑近瞧了瞧伤处,并不带任何情、色的眼光。
伤口斜在胳膊肘处,虽然不深, 却是蜿蜒着足有一寸。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这大房的着实欺人太甚,从小便是这样, 认不清自己姨娘的身份。
气愤地想到这儿,他手下力气更甚。
福桃儿本来伤处就痛,被少年捏着上臂,一用力, 血珠子又开始朝外冒起来。
“主、主子, 疼……”既难堪又惊恐, 她忍不住软着声开口。
被她这么一喊, 楚山浔马上放了手,从后头的五斗立柜中取了瓶滇西白药和纱布,扔在桌案前,示意福桃儿自己处理。
被他这么看着,福桃儿只得勉强压住心底的尴尬。
朝手肘处上完了药粉,单手要缠纱布时,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去。缠了数次,都是半道松脱下来。
坦着右侧肩背,愈急便愈发难以将纱布缠稳。
“祖母还说你手脚利落呢,包个伤口,都做不好。”
楚山浔上前一把夺过纱布,心不在焉地按住她柔嫩的藕臂。许是从小在女儿堆里长大,对自己的通房,这种程度的接触,少年并不觉得有多不妥。
不要钱似地将半瓶伤药都洒了,又三五圈将狭长伤口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