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老太太的话,“浔儿,这回乡试是轻,聂家的事为重啊。”
又同聂大人一商量,本是要带双瑞去的。人家却说,那个胖胖的丫头挺好。老太太凭着六十余年世情阅人,当下定了主意,却是多带福桃儿一个去。
消息传到漠远斋,几个婢子惊愕的、嫉恨的,唯有鹊影暗自欣喜。楚山浔倒无所谓谁人跟着,先只是心里打鼓,既是去见未来岳丈,自己堂而皇之带个通房去,合适吗?
见孙儿疑惑来问,封氏笃定地笑笑,怜爱地一点他的额头。
“你啊,世路还长的很,这后宅官场的门道不懂。”
老祖母活了65岁,也是世家大族出来的,既然都这么说了,楚山浔也就按下心中疑惑,回了院里将福桃儿叫进了屋中。
“老太太的意思你也知道了,等会儿有教引嬷嬷来院里,你只安心学着。”
“是入秋便要启程吗?”
见胖丫头满脸都写着不想去,楚山浔禁不住嘴角抽动黑了脸,他没好气地留下句:“八月十九一早启程”便甩袖离去。
八月十九?今儿已经是八月十七,不就是后日一早!
福桃儿当即紧跟两步上前,想要推脱了这事。那楚山浔却早已没了踪影,院里两个教引嬷嬷正一脸慈蔼地同鹊影说着闲话。
这段日子,也就是熟知楚山浔的性子,对着这小公子,她才不大计较言辞。可见了老太太那儿的人,自然是不敢乱说真话,这等深宅大院,对付不听话的下人,难免有的是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