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脸色透红,脚步虚浮,也是受惊不小。他当下摆摆手,也懒得再计较,只捏起薄唇,响亮得吹了声口哨。
落在后头的那匹毛色黑亮的高头大马便四蹄笃笃地寻了过来。
少年上前拉住缰绳,颇温柔地抚了抚马首,轻声说了句什么,便朝福桃儿招手道:“乘云借你坐回。”
福桃儿以为这马温顺,以为是要同自己换马,便依言走了过去。
这马要高大许多,她险些连马凳都踩不着。
一双温热有力的手便又扶上她腰侧,将她稳稳地推了上去。
等她坐定了,却没料想少年单手一拉马鞍,翻身而上,竟直接贴着她坐了。
“那宅院在哪儿,你可还记得?”
“就在南城门边不远。”福桃儿声若蚊蝇般地回了句。
与他同乘一骑,夏日衣衫单薄,她的后背时不时随着马儿颠簸,贴上少年的胸腹。他灼热的体温透过衣料传到她背上。
到底还是年前刚及笄的小姑娘,她又素来少与青年男子接触,这会儿只觉着面红耳赤,浑身不自在起来。
而楚山浔却没什么,虽然少年懵懂,也知晓男女大防。可对于领着通房月钱的福桃儿,就算他不喜欢,也不必顾忌什么,左右名分上,也早晚都是他的人。
况且他也见惯了各色美艳仆婢,对着个鹌鹑似的胖丫头,更是难生起什么绮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