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以为无人见着,手脚也的确是迅疾隐秘。可在场却有三人瞧在了眼里头。
习武的祁大年自然是头一个瞧见,他方才和鹊影说话,闲着把这段原委都知晓清楚,这会儿便心惊这胖丫头的做法。
第二个便是鹊影,她和顺微垂的眸中透着紧张和忧心。
第三个瞧见的却是同丫鬟们说话的采月,她心底暗嗤,笑这位傻通房多此一举。
望着几个押着雪歌离去,福桃儿才觉出周身乏力,也是伤愈后人太虚了。恰好里头说叫她服侍,便随鹊影两个一并回院里。
“人心难测,下回再也不要做这等傻事,还倒搭银钱。”鹊影眉眼皱起,附耳悄声说了她一句。
被她瞧见,福桃儿也不紧张,她憨憨地笑笑回道:“总归没出了人命,否则我可睡不安稳。”
两个少女,一个粗胖,一个柔美,说说笑笑的,显得亲昵温馨。
到了二院里,楚山浔又是将祁师父的一套剑术练了一便,少年从头到脚都被汗水浸湿。
他朝两人看来,发带下那双眼睛,瞧着直是惑人心魄的深邃。
“备水,我要歇歇。”楚山浔朝纤云命令道,\"告诉厨房,今儿不用晚膳了。\"
福桃儿也被勒令去梳洗歇着,到傍晚时分再随他去藕生苑。
而采月一行人出的府去,却并未朝西城外雪歌家里去。反而是朝北城外的山林里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