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两位小姐胆大,指着福桃儿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玉音掩口暗笑这丫头的粗陋面貌,玉枝也疑惑地悄声问她的身份。
见状,封氏喝了圈茶点,终是叹了口气,板正了面孔朝底下开了口。
“老身倒是看漏了你,本以为是个闷嘴的葫芦,却是个有主意的。”
福桃儿赶紧回道:“奴婢胆小,受不得那场面。还请老太太万万开恩,雪歌已经知错了。”
此处人多眼杂,她绝不敢多讲一句旁的,只能再三恳请主子收回成命。
两句一说,封氏绷了一张脸,凉亭内外的众人也就又不敢多置一词了。桂参家的正着急,却低头瞥见老太太淡笑一下,同她使了个眼色。她是多少年的老仆了,立刻接了意思。
“采月,你陪她回趟漠远斋去,告诉那两个监房的放了人。就把那丫头赶了回去,不许给她药钱的。”
藕生苑的一等大丫鬟采月点头称是,喊了两个小丫鬟便去扶地上人。
“奴婢多谢老祖宗宽宏。”福桃儿心里一块巨石终是落地,千恩万谢地便同采月一并回去了。
遣退了众女眷,封氏笑着拍了拍桂参家的胳膊:“到底是你,都不消我在后辈面前费口舌的。采月带的两个人牢靠吧。”
“您只管放心。”桂参家的敛手低语,又不解地问了句,“那福丫头也是放肆了,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