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来说,哥哥的床榻离屏风很近,在安静的时候容易听见她的喊声。
许知雾忧心忡忡,开始胡思乱想。
如果哥哥发烧昏倒了,而青山绿水又不会贸然进哥哥的房间,是不是都没有人发现他昏倒了?
“哥哥?你睡下了?”
还是无人应。
许知雾看着屏风,心里挣扎。
……
谢不倦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眉心蹙着,分明方沐浴过,却仍不断有汗珠落下,将他半干的长发又沾湿了。
这药起效并不快,但极难忍受,欲、望如细小的虫子,不断地啃噬他。
谢不倦从这药中感受到了父皇想要皇孙的决心。
但他不愿。阿雾还没有嫁给他,甚至此时还将他当做哥哥。
或许隐隐有一点喜欢他的苗头,但也正因如此,他不能功亏一篑,不能唐突了她,不能令她害怕。
谢不倦不断用这样的想法劝慰自己,胸膛起伏,眼睫细细地震颤起来。
拳越攥越紧,汗也越出越多。
此时有脚步声渐近。
带来一缕清香凉爽的风。
随即一只柔软微凉的手贴在他额上,那人惊呼,“哥哥你果然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