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好像说过,骈州不会有事。
想到此处,又放松了些。
“骈州刺史何在?”
许父沉稳走出,站在那道朱红长毯上,“回皇上,微臣在。”
“骈州如今一年收成如何,赋税如何?”
许父一一回答,皇上又问了些与之相关的问题,许父并不慌张,从头至尾从从容容。许知雾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待十三州刺史全部被问过,皇上瞧上去心情不错,好似大乾各地繁荣兴盛,一片太平。
群臣也极有眼色地恭贺起来。
直到一声清冽的“父皇”在大殿中响起。
许知雾顿时攥紧了手,这声音是哥哥的,他为何在这个时候突然出声?
莫非,与他和曲鹤寡那一番布置有关?
“不倦,何事啊?”
谢不倦在皇上和蔼的目光中出列,行礼后朗声道,“儿臣有事要禀。”
得到皇上首肯后,他掷地有声道,“诸州刺史治下繁荣,却不见得没有异心。”
群臣哗然。
皇上抬手止住。
谢不倦接着说,“为大乾江山计,还请诸位刺史交兵。”
皇上沉默不语,目光从一个个刺史面上刮过去,好像在判断,又像是在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