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倦点点头,又问了其中一些细枝末节,曲鹤寡一一答上,无一疏漏。
唯有许知雾的神情变幻,心中忐忑,再也吃不下了。
待曲鹤寡离去,许知雾终于颤着嗓音问,“哥哥,你们要……造反吗?”
谢不倦闻言笑出声来,揉着许知雾脑袋时还笑意不止,“难怪阿雾从那时起便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没想到脑袋里竟想了这些。”
看样子不是,许知雾松了一口气,“那是?”
“此事父皇也知晓,甚至为我们疏通了其中一些关节。”谢不倦并不细说,只道,“等到年关大宴的时候,阿雾就和父亲母亲待在一处,不要害怕,也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只一点,切莫随意离席。”
看着许知雾茫然又干净的双眸,谢不倦的指尖从她的发髻落到她的颈项,“阿雾,哥哥永远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父亲母亲。”
“嗯,我相信哥哥。”许知雾抬眸看着他,笑容里全是信赖。
入夜,许知雾沐浴的时候便想,哥哥不会让她晚上也陪他睡觉吧?
然后搂着她自己睡得香甜,留她一人又热又不自在,彻夜难眠?
许知雾玩水的手停了下来,浴桶里的水也渐渐平静。
她看着水里的倒影,回忆起娘亲与她说过的话,还有阿娴和她闲聊的时候说的那些羞羞的事情。
成亲并不只是和另一个人住在一起,也不只是睡在一张床上。
娘亲说,他们还要拥抱,亲吻,别人没有碰过的地方都会被他碰了去。
所以金钗之年的阿雾在提出与哥哥成亲之后,又迅速反悔了。
她不想被人摸,哥哥也不行。
阿娴又说,成亲会让人很痛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