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摊子都还在哎!”许知雾抽回手,扒在窗沿上往外瞧,“我看看啊——”
这些年不断有外州的人到骈州来,有商旅,有流民。
许父作为骈州刺史,当机立断放宽了商市,如今不仅仅是老街市,就连大街的两旁也能看见各种摊子铺子,百姓有活路,自然就安定下来。
因此从书院出来便能看见各种卖吃食的小摊位。
不过看多了也就没什么好稀奇的。
“我想吃一串糖葫芦!”
“好。”许孜便唤停了马车,撑了伞,牵着许知雾下来。
许知雾七岁的时候曾被糖葫芦粘掉了一颗牙,又慌又怕,哭得震天响。许孜也给吓着了,急急忙忙抱着她去见许父许母。结果,她是在换牙呢。
此时许孜见她拿着糖葫芦嚼得脸颊鼓鼓的样子便忍不住想,她还记得小时候被粘掉牙的事么?
“哥哥你这么看我,也想吃?”许知雾警惕地抬眼看他,显然并不想给他吃。
许孜嘴角一扯,“哥哥若是想吃呢?”
“那你再去买啊。我们长大了,不是能吃同一串糖葫芦的关系了。”许知雾抬了抬下巴,侧对他咬了一口糖葫芦,两腮再度鼓起来,松鼠似的。
“那阿雾要和谁吃同一串糖葫芦?”
“自然是阿娴啊,我吃一口她吃一口,谁也不嫌谁。”
许孜便敛了笑,故作肃容,“那么阿雾是嫌哥哥了?”
可惜许知雾并不慌乱解释或是乖巧撒娇,而是瞥他一眼说,“你当哥哥的,不要小气嘛。”
许孜没忍住笑,揉了揉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