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卓不敢作声,愈发屏气敛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果然梁元帝听了这话,脸色就变得不太好看了。他再度看向季青临的眼神就多了些审视:“你是觉得朕不敢下手?还是觉得朕会包庇他们?”
季青临听出了梁元帝语气里的怒意,仍直言道:“陛下的心意从来只由陛下决定,做臣下的不敢擅专。”
“好个不敢擅专!” 梁元帝猛地一拍桌子,原本还算和善的面容此刻变得有些扭曲:“朕做事的确是不需要你们。”
季青临跪得笔挺,仿佛梁元帝的怒气对他毫无影响。梁元帝见状更生气了,直接砸了手边的砚台过去:“这样对朕说话,难道你就不怕朕一怒之下要弄死你吗!”
“臣的本分是为陛下分忧解难,陛下是明君,自不会如此。”
梁元帝是真的动怒了,砚台砸得狠,季青临的肩上还在隐隐作痛。也就是此刻,季青临觉得鹤山需要看一看梁元帝的脉案,的确需要。
也不知是梁元帝的确喜怒无常,还是因为季青临说的话安抚到了梁元帝,梁元帝到底是停下了自己心头的怒火,叫季青临起来了。
梁元帝正打量着季青临,却突然间看见了季青临手边袖子一点红,在白色衣衫上显得十分刺眼。
“路上回来可还顺利?” 梁元帝想起来,那些人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都敢动他的边境大将,一个两个都是猖獗得没边儿了的。他派了季青临去调查此事,那些个狗东西想必也都知道,只怕季青临这一趟也不算顺利。
季青临对此也不会隐瞒什么,只道:“尚且顺利,不过是有些人不想让臣安然回京,反而叫臣拿住了把柄。”
“哦?” 梁元帝好奇,“抓住了人?”